四更天,邺城西门悄然开启。吴汉的精骑像幽灵般涌入城门,城头值守的士兵早被陈康的亲兵"请"去喝酒了。
只见长街尽头,刘庆衣衫不整地冲来,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兵:"陈康!
话音未落,吴汉抬手一箭。弩箭擦着刘庆耳边飞过,钉在门板上嗡嗡作响。
晨光微熹时,邺城悄无声息地换了主人。陈康抱着假官印做美梦,刘庆蹲在牢里写悔过书,而吴汉正在城头擦拭染血的刀——有个谢躬的死忠想报信,被他一刀解决了。
三更的梆子声还在邺城街巷回荡时,南门的守卒突然集体闹起肚子。
没人注意到,阴影里有个伙夫打扮的汉子正偷偷倒掉半桶巴豆汤。更没人发现,城垛上系着的三根草绳——那是给吴汉的信号。
子时正刻,南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。吴汉像只黑豹般潜入,铁甲外罩着夜行衣,连刀鞘都用布条缠紧了。
话没说完,吴汉突然捂住他的嘴。两人屏息蹲下,只听一队巡夜兵士哼着小调走过:
醉仙楼天字房里,刘庆正做着美梦。左手搂着胡姬,右手抓着酒壶,鼾声打得震天响。床底下滚着三个空坛子,帐幔上还挂着条粉肚兜。
房门被整个踹飞进来。吴汉大步跨入,靴底沾着的马粪在波斯地毯上踩出一个个印记。
吴汉刀背闪电般敲下。一声,刘庆腕骨当场碎裂,佩剑"当啷"落地。
刘庆酒醒了大半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:"好汉饶命!女人也带走"
刘庆顿时面如死灰——他偷谢躬小妾的事,怎么连土匪都知道了?
拂晓时分,邺城街道静得诡异。卖炊饼的老王头刚出摊就觉出不对——平日抢食的野狗不见了,连打鸣的公鸡都哑巴了。
回答他的是骤然响起的锣声!两侧房顶瞬间冒出数百弓箭手,箭镞寒光连成一片。
谢躬的脸从红变白再变青,活像开了染坊:"陈康!
城墙上的守军一阵骚动。老子娘都快饿死了!还给他卖什么命!
谢躬僵在原地,冷汗浸透后襟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卫队慢慢后退——有个老兵甚至偷偷对他比了小指。
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,邺城已经改旗易帜。吴汉站在城头亲自督战,看士卒把谢字旗扔下城墙。
吴汉走过去蹲下身,刀疤脸在晨光中格外狰狞:"尚书大人,您克扣抚恤金时,可想过守信二字?从他怀里摸出个金饼,随手抛给旁边的伤兵:"拿去治腿!
满城突然爆发出欢呼声。吴将军英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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